的炕上睡觉了,我坐在窗台前,从口袋里掏出来了那个药瓶子,在给我哥吃之前,总得拿自己当当小白鼠。
一粒药片很小,连指甲的三分之一都没有,我又从瓶子里倒出来一粒。
我毫不犹豫的仰头跟着水服下,脱了衣服,钻进了被窝里。
跟柯星宇也没撒谎,我这两天确实失眠的厉害,我侧头看着右边的那堵墙,在数到两百的时候,眼皮就开始打架,意识开始沉下去。
昏睡过去之前,我想,这药也太好使了,以后我可得常备着啊。
好沉,好安稳又好长的一觉。
什么梦也没有做,只有无尽的黑暗和困意。
我喜欢这种感觉,意识昏昏沉沉的,什么也不用想,怪不得一些灵异故事中,有些人宁愿待在梦中也不愿醒过来。
妮妮——
妮妮——
熟悉的喊声像是从无尽的黑暗尽头传来。
是我哥,是张见山。
——醒醒啊
——妮妮,别吓哥哥。
这声音好难过,夹杂些痛苦的呜咽。
我好心疼。
意识清醒了一些,但我浑身都没有劲,连睁开眼皮的力气也没有。
我有点慌,睁不开眼浑身像是陷在下完雨的软的要陷进去的河滩上,整个人往下沉。
干燥的手掌不停的抚摸着我的脸,张见山的声音更清楚了,语无伦次的。
“妮妮,你怎么了?!快醒醒啊,不能这样啊,不能睡了不行,哥得带你去找医生,对找拖拉机去医院”